苏亦承愿意她也不愿意!她还没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结什么婚啊?蜜里调油的日子还是要过一段的,不然怎么叫恋爱? 还是说,他根本没有想过他们的婚期只有两年这个问题?
苏亦承浅浅一笑,“就当是雇了个摄影师,还是免费的。” 苏亦承讶异于洛小夕可以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自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旋即手又移到了脸颊上:“洛小夕,你是不是打我了?”
她突然心生不忍:“你不想说的话,可以……” 生命对时间来说如此微不足道,谁走了都好,它从不停下脚步。
挂了电话后,苏亦承又看了眼杂志上洛小夕的照片,扬了扬唇角,打开文件开始处理工作。 苏简安疑惑了一下,拄着拐杖悄无声息的下chuang,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前蹲下来,碰了碰陆薄言,他还是没有反应。
一阵电话铃声把康瑞城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唇角的笑褪去了那抹阴鸷:“阿宁。” 但她来到这里,差点丧命,确实是因为他。
他话没说完,就被陆薄言踹了一脚。(未完待续) “妈,你别这么说。”苏简安认真严肃的做出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们一定不吵架,一定好好解决问题,不闹脾气。”
呃,她不是坚持早睡早起好久了么?今天破功了? 有时是在开会的时候,他突然走神,想洛小夕她很多年前的一句俏皮话。
事情太突然了,而且……如果毫无缘由,苏简安不会这么轻易就向陆薄言提出离婚。 他怕自己会再度失控,站起身来:“你先睡,我去洗澡。”
陆薄言想起往日的她,生气的时候像一只充满了攻击性的小怪兽,平时又像一头小鹿,横冲直撞,电量永远满格,永远有花不完的力气。去到生化危机那样恐怖的地方,她还能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我带你逃出去。 这阵势,彻底惊动了小镇的派出所。
但她始终是凡人一枚,没有魔法,也没有会魔法的守护者,所以一过了马路,她就挣开了苏亦承的手。 天黑下来时,一整间办公室除了明晃晃的白炽灯光,就只剩下叹息声。
她突然怀念家里的那张床,柔|软舒适,睡上去像陷进了云端一样,像极了小时候妈妈给她挑的那张床。 等苏亦承回来,再好好跟他道歉就好了。
苏亦承灭了烟,缓缓的说:“有一段时间,我特别不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简安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把她当成宝一样。也因为我对她太好,所以她对一般同龄的男孩子不予理睬。直到你出现。 “离婚后,我和谁双宿双飞都不关你事了。”苏简安直视他冰冷的眸子,“我不要你一分钱赡养费,就像我们结婚的时候一样,只在协议书上签个名就好,我净身出户,我们给对方自由。”
苏简安看了他一会,拿开他的手坐起来,刚要下chuang,手突然被人攥住了,陆薄言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你要去哪儿?” 察觉到苏简安在回应他,陆薄言怔了怔。
红色的法拉利疾驰在马路上,路两边的华灯汇成流光,从眼角的余光里一闪而过。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荒凉的郊外,乌云蔽月,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任由眼泪模糊视线,模糊这个世界。
苏亦承冷冷一笑,一拳招呼上方正的肚子,痛得方正蜷缩成一条虫状,发出痛苦却又沉闷的呜咽。 “你哥,还有几个朋友。”
事关苏简安? 他不得已去捡起手机,接电话。
“谢啦,下次见。” 洛小夕瞪了瞪眼睛,反应过来后对苏亦承手捶脚踢。
黑色的轿车很快开远,站在警察局门口的康瑞城远远望着,也不急,反而是扬起了唇角。 见苏简安和陆薄言进来,沈越川立即拉着他们坐下,给他们倒了酒,又蹙眉:“一共才六个人,亦承、穆七还有薄言都不开嗓,只有我们三个当麦霸也没什么意思啊!”
一开始,她以为是苏亦承,这种把戏只有他玩得游刃有余。 陆薄言太了解她的每一个表情代表着什么了,直接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