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心情好,桌上的每个菜都变成了饕餮美味,母亲去世后,这大概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
她微微垂着头,说得有些慢,越说小手握得越紧,瘦弱的骨节也来越清晰……
“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了。”
她穿着衬衫就兴奋的跑向房门口,拉开门:“陆薄……”
但是,谁说她和陆薄言不能走到最后的?
苏简安突然想起陆薄言赶来时的样子,那短短的一个片刻里,他没了一贯的优雅从容,眸底布着焦灼,应该……是担心她吧。
她跑了也好,他需要一个人理清楚这些事情。
他终于意识到他妹妹长大了,敢拿着手术刀面对冰冷的尸体,也有了喜欢的人。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把她护在身后,因为终将会有另一个人将她拥入怀抱。
无论如何,苏简安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躺上了那张以靠枕为分界线的大床,闭上眼睛却全无睡意。
陆薄言笑了笑:“那你想想,我把你最喜欢吃的东西端到你面前,但是不让你吃,你会怎么样?”
苏简安瞪他:“借口,你就是想耍流|氓!”
最后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大概是肿了,摸上去有些痛,陆薄言强势的索取和温热的气息历历在目,她终于敢相信这不是做梦。
陆薄言随手把球拍交给球童,牵起苏简安的手往太阳伞底下的休息区走去。
白天的时候他在她身后,为她解开绳索,她扑向江少恺。他叫她,她却在为江少恺流泪。
不过,这世界真不公平,怎么会有人只是这么随意的站着,都有一种华贵慵懒的气质流露出来?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