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愉悦,像是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也像是恶趣味的故意捉弄许佑宁。 “是啊,说是昨天长兴路的酒吧出了点事,她处理完应该是嫌太晚了,就到你这儿来休息吧,还受伤了,我刚刚才帮她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穆司爵冷声对许佑宁说:“你今天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不过,康瑞城上任苏氏集团CEO,这正是陆薄言想要的……
许佑宁有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长长的吁了口气,闪身进浴室。 但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这么近距离的目睹死亡。
在那之前,她似乎已经见过洪山。 苏简安被他们逗得笑倒在陆薄言怀里,本来没精神没胃口的人,不但心情很好的吃光了陆薄言给她夹的所有东西,最后还被陆薄言哄着喝下了一大碗汤。
陆薄言拉着她往外走:“厨师会给你做。” 这个人就是穿上婚纱的苏简安。
末了,从浴室出来,穆司爵已经眯上眼,许佑宁以为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边坐下,突然听见穆司爵说:“打个电话跟你外婆说一声,这几天你不能回家。” 苏简安不得已仰起脖子,陆薄言轻轻|咬了她一下,她下意识的张口,没想到给了陆薄言攻城掠池的机会。
苏简安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笑着轻启牙关,回应陆薄言的吻。 一时间,室内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许佑宁抓着被角,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萧芸芸大写加粗的懵什么叫她表哥正在享用“早餐”? 穆司爵确实痛恨欺骗,欺骗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没有理由熬不过去。 她知道自己留在穆司爵身边的时间有限,也知道身份揭露后,穆司爵不会再给她留一分情面。所以,她只想好好珍惜和穆司爵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并不奢望穆司爵会爱上她。
几个小时后,晨光驱散黑暗,太阳从东方升起,岛上又迎来新的一天。 从来不会有人捂着她的伤口,为她止血。
这时,许佑宁和穆司爵已经出电梯了,穆司爵难得绅士一回提许佑宁打开车门:“上去。” 苏简安愣了愣才明白康瑞城为什么说她天真正因为他手上不止一条人命,他才可以安宁度日。他今天的地位,就是用这些人命垫起来的,他早就冷血麻木了。
快要睡着的时候,穆司爵冷幽幽的声音传来:“许佑宁,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有所预感,几步走过来,阴沉着脸看着许佑宁:“你在吃什么?”
穆司爵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许佑宁,替她换完衣服,他花了不少力气才把不该有的反应压制住,就像压下一头在黑夜中蠢蠢欲动的兽。 萧芸芸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上你的车,委屈的人是我吧?”
一群不明zhen相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穷尽恶毒的词汇肆意辱骂,好像苏简安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外婆生前用过的东西还沾染着她身上的气息,许佑宁收拾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眼泪,最后整理好,她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充了血。
许佑宁不明所以的看着苏简安:“什么没理由?” “是啊。穆家这一辈他排行第七,这是他的小名,现在只有我这么叫他了。”周姨笑起来很慈祥,“你还想知道他什么事?我统统可以告诉你,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这一切,都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她依然睡得正香。 洛小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企图蒙混过关,却看见苏亦承的神色越来越沉。
“轰隆” “绑架是犯法的你们知不知道?”许佑宁挣扎了几下,徒劳无功的和他们谈条件,“放了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想要拆散他们,或许只有用杀死其中一个的方法才能一劳永逸了,但她还没有疯狂到这种地步。 然而,电话没有接通,听筒里只是传来用户关机的提示声。
穆司爵眯了眯眼,盯着她的发顶,竟然也有几分紧张。 他不给,许佑宁有得是渠道可以查到。与其在这里跟许佑宁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查查许佑宁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