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案发现场肯定还有什么线索没有被发现,只要再找到一点什么,她就可以画出凶手的画像协助破案了。 因为生理期痛得太厉害,陆薄言带她看过中医,带回来几大包苦死人不偿命的中药,苏简安几天前就已经吃完了,但害怕陆薄言带她去复诊,又要吃药,所以一直不动声色。
其实也不是生病了,主治医生急诊完后把陆薄言叫进办公室,让他放心:“她应该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没法根治,西药只能暂时给她止痛,要靠以后慢慢调理。” 最后一句话正好击中了陆薄言心脏最柔软的那一块,他“嗯”了声,唇角的弧度都变得柔和。
她挂了电话,陆薄言饶有兴趣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什么好消息?” 她乱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放到耳边:“喂?”
“简安……” “我觉得还是像往年一样,抽取一名女员工来和你跳开场舞比较好。”
“你回来啦。”她难得一见他脸上就有笑容,指了指旁边的衣柜,“妈妈说你的衣服在里面,拿去换上吧,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 始料未及的是,没多久陈璇璇的兰博基尼突然爆炸了,两人从小树林冲出来时,俱都衣衫不整,他们准备做什么不言而喻,而且明显是惯犯。
沈越川,穆司爵,HC的总经理和他的女伴,还有就是……秦魏和洛小夕。 苏简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支支吾吾:“其实……其实……”
堵在陆薄言心口上的那股气早就烟消云散了,不过既然小怪兽主动示好,他就勉为其难的接受。 “你知道某些奢侈品牌会为他们的重要顾客量身打造衣服的哦?”沈越川说,“这家飞机是公司为你们家陆总量身打造的,造价比市面上最贵的的私人飞机还要贵了十倍不止。准确的说,它没有型号……”
“听说她只是一个法医,哪里配得上你?”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强调她跟江少恺的关系比他好?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从前进方步到后退方步,再到左右转90度,一步一拍的调教她。 换好衣服,一推开衣帽间的门,就看见陆薄言,正好也从浴室出来了。
她意外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会,就好像……她迫不及待的要离婚,无法容忍两年后他们离不了婚一样。 是那种……为在乎的人做了一件小事的自我满足感。
她茫茫然看着陆薄言:“你干嘛突然停车啊?” 跟她一起,他几乎没看屏幕一眼,就是……只是不喜欢跟她一起看的意思咯?
回到家吃完饭已经将近十点,苏简安了无睡意,又想不到有什么可做,在客厅转来转去,摆弄一下这里整理一下那里,转着转着就撞上了陆薄言。 再见到洛小夕,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苏简安就释怀了,高高兴兴地继续吃饭。 她对医院很敏感,醒来发现身在此间,挣扎着就要起来,陆薄言按住她:“你在打点滴。”
陆薄言偏过头看向苏简安,语气里满是包容和宠溺:“你想怎么办。” “简安有医师执照。”陆薄言优雅地脱下手套,看向苏媛媛,“苏小姐,你不相信简安?”
“我……”支吾了半天,苏简安终于找出了一个借口,“我下去喝水。” “我妈走后就没人给我买过衣服了。”苏简安有些忧伤,“我哥送来的衣服都是他的秘书去选的。”
言语上的挑衅,心情好的话她可以置若罔闻。但这种蓄意伤害,她容忍过谁? 陆薄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推开门,一眼就看见苏简安睡在他的床上,她奇迹般没有踢被子,整个人安然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来,呼吸浅浅,睡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他还有更流氓的。 这样开门不合适吧?
唐玉兰见两人手牵手下来,笑得十分欣慰:“车子在外面等了,我们出发吧。” 她再了解不过这种心情,失去的亲人是心底的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旁人最好不要轻易去碰触,如果他想让她知道了,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
苏亦承上车,顺手把东西放到副驾座上:“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关我事。走了。” 陆薄言淡淡看了一眼写着泰文的小袋子,一手推着车子一手搂住苏简安走了:“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