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笑了笑,松开她的手去过安检。
“其实我一开始也接受六七分熟的牛排。”苏简安边切牛排边说,“但是上了法医学院之后,我就只吃十分熟了。否则切牛排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在实验室做解剖……”
王坤目光诚挚,苏简安腼腆地笑了笑:“谢谢。”
苏简安吐了吐舌头果然被他察觉出来了。那么刚才他那句“还用挑?”是在帮她试探苏亦承吧?
无论如何,陆薄言已经是除了苏亦承外唯一能让她安心的人。
苏亦承自然从来没有答应过,苏简安以为洛小夕不久就该放弃了,可是她坚持到了现在。
她哭着脸:“几个亿难度太大了。你,你想让我怎么赔偿?”
陆薄言看了她片刻,唇角微微上扬,直到沈越川发来提醒五分钟后有视讯会议他才回书房。
“这是规矩,有时候不方便让你直接进来。”陆薄言合上文件,“找我什么事?”
接下来的一路,车厢里满是沉默,不过幸好医院不是很远。
这一个多月以来,苏简安一直不动声色,陆薄言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的事情啊,我操心也没用。”
她走得慢了他一步,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被风带到她的呼吸里,她打量着他的背影,挺拔如白杨,脚步间气场迫人,不用说话都能使人折服,让她……心安。
而且苏简安说她什么都想吃,这下是真的可以什么都吃了。(未完待续)
“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苏简安说,“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好多人吐了,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没有吐,但吃不下饭是真的,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