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媛愣了一下,忘记哭了。 苏简安还是被吵醒了,此时陆薄言已经收回手,她只看见陆薄言蹲在沙发前,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下雨了吗?”
可明明,她最不希望在陆薄言面前出糗的。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想红,我只是觉得红起来好玩?你还是觉得我这是不务正业对不对?”洛小夕最受不了苏亦承这副轻慢的样子,倔强的扬起下巴,“苏亦承,我会证明给你看:你太武断了。”
一大早,陆薄言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那么,她可不可以试着争取一下?
陆薄言替她拍回母亲的手镯,她欠了他三百万。那时候他说了,利息用这种方式来还。 “怎么会没有问题?”苏简安有些激动,“往年这是女员工最期待的环节,今年突然消失了,她们心理落差多大啊。”
如果不是苏简安,这辈子很多被平常人习以为常的事情,他根本无法体验。 白天那个西装革履,皮鞋一尘不染的陆薄言太完美太遥远,这一刻苏简安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归根结底跟她一样,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是她的丈夫。
两年后是去还是留,他把选择权留给苏简安。 苏简安愣了一下:“你想干嘛?”
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你喝醉了。” 苏简安眼眶一热,如梦初醒般走过去:“陆薄言,你醒醒啊……”
她又倒回床上,觉得很累,可太痛了,不可能睡得着,只能闭着眼睛休息。 “……我这是帮你!”洛小夕理直气壮,“那么大一桶你喝不完哒。”
陆薄言当然不会客套地恭送苏亦承,直接上了和房间相邻的书房,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 当初陆薄言几乎是白手起家,到今天的叱咤商场,他付出的精力时间和历经的艰辛,外人无法想象。所以十周年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吧?
苏简安怒往购物车里放各种零食,陆薄言还帮她拿了几样,完全对这点小钱不上心的样子,苏简安肝儿发颤,气呼呼的推着购物车去收银台。 陆薄言只是逢场作戏?江少恺笑了他看不像。
江少恺把苏简安拉到一边:“有没有受伤?” 她没有开灯,房间只靠着从玻璃窗透进来的光照亮,朦胧中她精致的小脸愈发的小了,她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一样睡着,让人不由自主的心软。
她慌忙放开陆薄言把手缩回了被子里。想了想,她觉得实在丢脸,干脆整个人往被子里缩。 她在强烈的羡慕中给陆薄言磨好了咖啡,送回办公室,直接走到他身后把咖啡放到他手边:“陆总,咖啡好了。”
两秒后,闫队长的怒吼传来:“还愣着干什么!把她们铐起来!” 陆薄言进出房间都要经过苏简安的卧室,他的脚步习惯性的在她的门前顿住,手握上门把,一拧,果然又没锁门。
她绝对不可能答应! 但,能导致今天的陆薄言噩梦缠身,当年的事情,对他的心理伤害一定很大。
苏简安冷笑,兄妹和父亲反目。从那以后,在苏简安的心目中,她在世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她的哥哥苏亦承。 苏简安拍拍沈越川的肩打断他,沈越川以为她会说没关系,然而她说:“但我也只能抱歉了。”
后来陆薄言和韩若曦传出绯闻,她被挟持,他们别扭地陷入冷战,她以为陆薄言早已忘了他的承诺了,自然不好意思主动问起。 而她,和这个男人在深更半夜独处一室。
苏简安拿了车钥匙,去车库提了那辆曾经开过的SLK350,直奔医院。 “呃,这个……”沈越川有些为难的说,“一般确实很难认得出来……”
“是这样啊。”苏简安想起那天晚上陆薄言在梦里叫他爸爸,有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笑着挽住他的手,“我们进去吧。” 苏简安笑了笑:“蒋雪丽明知道苏洪远是有夫之妇,不仅跟他在一起,还生下了你,瞒着我妈十几年。在我妈身体最差的时候,蒋雪丽突然带着你出现在苏家,告诉我妈苏洪远这么多年在外面一直有另外一个家。我妈妈因为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去世了。苏媛媛,你还说我妈妈的死跟你们无关?其实你们一家三口,都是凶手。”
不知道是她还是陆薄言体温骤升。 苏简安不敢和陆薄言对视,四处逃避他的目光,半晌后,蓦地明白了什么。